尤其是那些活在底层的杂役太监,多许一些银钱,别说是两桶火油让他们夹带进去,就是给他们一车火油,他们也敢分批弄进去。”
“当初运火油进宫的时候,本来是想着待你们举行国祭的时候,引爆一场大火,可以把你们整个大梁皇室,朝中大臣全都一网打尽。”
凤九川轻啧一声,扼腕叹息。
“萧彦,你其实应该庆幸宫变提前发生了,顾楠偏偏又在那时候生了孩子。
我为了顺利带孩子走,不能只安排谢恒一条退路,所以提前把火油弄出来放了一把火,这样我才能趁乱将孩子带走。
要怪你能怪你那个病秧子皇兄运气太差,林静雪都没敢在内殿放火,只是殿外点的火油,就把他弄死了......嘶。”
他还没说话,萧彦的拳头如狂风骤雨一般落下来。
“你混蛋。”
萧彦嘴唇紧抿,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凤九川焚烧殆尽。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凤九川害死了他皇兄。
凤九川该死。
他自幼跟在皇兄身边长大,是皇兄将他从地狱一般的皇宫中拉出来,又是皇兄和皇嫂一点一点地抚养他长大成人。
在他心中,皇兄不仅是他的哥哥,也承担了父亲一样的角色。
可皇兄却被眼前这个他所谓的亲生父亲害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皇兄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