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又带着箱笼回来,老妇看的清楚,带回来的孩子,与从前的不一样。”
想到什么,她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黄绸,“对了,这是三姑娘带回的孩子身上穿的衣裳,三姑娘当时丢进火里想烧毁。
老妇觉得蹊跷,便从火里捞了出来,只余下这一些。”
那是一块明黄绸布,是宫里才有的东西。
皇后接过,痛哭出声,“这是本宫为本宫孩儿准备的肚兜,许是母子连心,本宫早就察觉有异......”
“够了,除了这些证人,皇后可还有旁的证人,都一并叫上来吧。
本王年纪大了,又受了伤,看不了太久的戏,想来镇北侯和忠勇侯老夫人这些老家伙,都和本王一样。”
老宗正打断皇后的话,又指了指萧之安,“你那小儿身上还伤着,你再磨叽,他大概也得失血过多了。”
萧之安其实已经被阿布喂过药了,这一点皇后自然不知,也没那么关心,她现在满心想的是指认时煜身份这样严肃的时刻,老宗正非但不怒,反而有说笑的心思。
心里头顿感不妙。
但她已无别的证据,在她看来,这些证人证物已经足够锤死时煜。
荣安做了她的嘴替,忙道,“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证明,时煜并非太子,而是我的兄长。”
老宗正睨了她一眼,同老镇北侯嘀咕,“当年本王便说,无论嫁娶都得要对方品性合适,否则生下的孩子是歪的,家族就得跟着受牵连。”
老镇北侯再同意不过,“老王爷说的有理,但也架不住好竹出歹笋。”
他和老妻坦坦荡荡一生,不也生了梁永安那个孽障,他又寻了个月嫔,来了两个歪到不能歪的外室子,简直辱他梁家门楣。
老宗正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好了,过去的便不想了,我们做正事吧。”
他朝皇后笑了笑,“既然你们已经没有证据,那本王就要拿出证据,证明太子就是先皇血脉,是他亲封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