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老国丈,竟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道,“老夫这把年纪,终于盼得我那榆木疙瘩开了窍。
为了选个好日子,老夫黄历都翻烂了,三日后便是下聘的好日子,错过这一日,于他们夫妇不利。
可不知那个杀千刀的竟在我林家祖地作乱,害死无辜性命不说,还搅了祖宗安宁。
案子未破,未能给祖宗交代,老夫如何敢置祖宗于不顾,就先忙兰亭的婚事?这不是陷我家兰亭于不孝么?”
刘府尹只得道,“下官会竭尽全力,尽快破案。”
“不是尽力,是三日内必须破案。”林国丈一甩眼泪,坚持道,“老夫算过了,三日后不下聘,再没适合他们的日子。
刘大人这是不盼着我林家好吗?老夫就剩这一个老儿子了,他都快而立之年才有这门婚事,再起变故,刘大人这是要老夫的命啊。”
先不说老国丈何时会算命,看吉凶的。
刘府尹莫名被扣上这样一个大帽子,自然要狡辩。
谁想,他还没说上两句,林国丈竟要拉他去街上寻百姓为他评理。
林国丈如今虽无官职,但他有个做大将军的儿子,更有个做皇后的女儿,衙差们谁敢拦?
刘大人又是文官,不是林国丈的对手,就这样生生被他拉到了大街上。
林国丈眼泪似流不尽般,将三日后下聘的那一套说词同大伙说了后,哽声道,“你们说说,似老夫这般的年纪,哪个不盼着儿子娶妻的?
偏生我那可怜的兰亭啊,命带孤星啊,姻缘浅淡,除了这门亲事,和哪个女子都不配。
若因下聘日子不好,连这门亲事都搅黄了,我林家就绝后了啊。”
围观百姓中,一个男子对上林国丈的眼神,忙出声道,“怪不得林将军这么些年,都不曾定下亲事,原来竟是这样。”
“造孽,可不就是如此么,否则以皇后娘娘对她弟弟的看顾,早就帮他择得良妇。
娘娘就是知道他弟弟这个命格,不忍婚事不到头,到时候坑了别的女子啊。”
林国丈悲痛至极,双手一拍大腿,“苍天怜悯,终于让我家兰亭遇上了命定之人,可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要祸害我林家,阻我儿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