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本官行得端,做得正,不曾害过人,便是如太子妃所言,世间真有什么怨气,也怨不到本官头上。”
“倒也不是说一定是做了坏事。”
一直沉默的时煜突然道,“每个人心里都有渴望,有的得到了,有的没得到,没得到的,若过于执着,就成了执念。
死后则成怨,怨气无意识,却会执拗于生前的遗憾,这份执拗爆发出来的怨力会伤及家人,严重时,会全家覆灭,当然,这非他们本意。”
那就不是作恶才有报应,加之时煜声音缓慢,娓娓道来,显得有些亲切,工部侍郎廖小花大着胆子问道,“真的假的?”
时煜笑,“自然是真的。”
“那能否请太子妃帮臣看看,自打一年前,臣的二弟去世后,先是家母病倒,后又是儿女亲事受阻。
还有臣那长子,最近身子也不太好。”
其实哪里只如此,好好的孩子,突然就成了痴呆,他这才不得已将人锁在院里,对外只说病了。
还有他梦见老爹说屋子倒了,没多久老家的人便来了信,说老爹的坟塌了,家里事事不顺,妻子眼泪都快哭干了,也请过道士,情况并未好转。
太子妃刚看出岑大学士不妥,岑大学士不承认,但他家和岑家一墙之隔,恰好他的长随和岑大学士家的下人是亲戚。
岑家的事,他是知道的,那福姑娘死了几十年了,都能借着太子妃申冤,其中细节他不必深究,但太子妃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这世间之大,稀奇古怪之事何其多,他有什么不信的,若太子妃能帮他们家解了眼前之困,就是天大的好事。
最重要是太子那句全家覆灭,太吓人了,他可不敢冒险。
其他文武百官未必没有他这想法,只不过碍于面子不肯当众说罢了,若他们私下去寻了太子妃,他就得靠后了。
但也怕大家乱猜,他还是解释了一句,“太子妃,臣没做过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