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心突然就软了,他板起脸,将破煞竖立在面前,“你是朕的儿子,是这大魏的皇子,你不该自称草民。
还有,我是你的父亲,怎会同你一个孩子计较那些话,用不着恕罪。
但是,往后不能这样说父皇了,你刚认识朕,还不了解,朕没老。”
阿布没有回应。
皇帝握着破煞的手,蜷了蜷。
是不是语气严厉了些?吓到他了?
还是他不愿意认自己,自己这样上赶着,惹他烦了?
他下意识的想向卫清晏求助,但他是父亲,是君王,不能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的,他轻咳一声,“你可是想看皮影戏啊?”
阿布终于有了反应,“给看吗?”
皇帝扭头看向冯若宝,“听到了么,大皇子想看皮影戏。”
冯若宝自打认识卫清晏后,已经见识了不少光怪陆离的事,看皇帝和一杆长枪说话,神情很是镇定的扭身去安排了。
他速度极快,蓝姝前脚到御书房,他后脚就带着演皮影戏的太监们到了御书房的偏殿。
皇帝手里依旧握着破煞,见蓝姝来了,对她道,“你让清晏陪你说说话,我带孩子去看个戏。”
男人之间的相处,有女人在,总是不太好的。
主要是,阿布本就亲近他娘和姐姐,有他们在,自己这个父皇大概就入不了他的眼。
蓝姝不明所以,但听卫清晏应了好,她便也跟着应了。
等皇帝离开后,卫清晏才同她说了刚刚的事,蓝姝笑得打跌,“我愈发觉得你父皇幼稚了。”
“阿布也是。”卫清晏也笑。
好别扭的父子俩。
但或许这便是血缘的传承吧。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隔间皇帝还抱着破煞在看皮影戏,卫清晏便想着在宫里用了午膳再出去。
今日要回禀的事还没说呢,父皇午膳时总该有空的。
时煜却进宫了,他眸色凝重,“小晏,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