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舟没多久便到了。
嫣然压抑着怒火,“派人去一趟皇陵。”
葛飞舟刚刚就在附近,将时煜和惊蛰的话也听了个全,迟疑道,“主子,若他们真这样做了,该如何?”
总不能挨个翻京城的阴沟,捞先帝的尸骨吧?
更说不上报官,或者告知皇上之类的。
有了皇帝的罪己诏,主子的名声已经臭了,只怕时煜敢这样做,就是皇上默许的,毕竟他能替主子下罪己诏,怕是恨毒了主子了。
“孽子,都是孽子。”嫣然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
葛飞舟迟疑道,“主子,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试探您?”
否则怎会突然说那些。
嫣然想了想,道,“无论是不是试探,都需得派人去皇陵看看,且,朕了解时煜这个小畜生,在他心里卫清晏是最重要的。
既然益州官员已经知道卫清晏身份,就没再瞒的必要,他定是希望大家以卫清晏为尊,才开口提醒朕以后称呼卫清晏为殿下。
哼,好一个皇太女,时瑾这个逆子竟敢将朕的江山交给一个女子,真是好得很。”
葛飞舟见他气,不敢忤逆,只得传令下去,让人回京探皇陵。
他的人出城没多久,容王府暗卫便到了灵堂里,“王爷,如您所料,的确有人纵马往京城飞奔。”
卫清晏接话,“如此说来,她竟真的是先帝,可我却看不出端倪,那她应是练成了怨蛊之身。”
她已经从时煜口中得知刚刚门外的发生的事。
玉嬷嬷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嫣然一个后宅妇人,又早早带着玉嬷嬷离了京城,玉嬷嬷不知道的事,她也不该知道。
尽管她掩饰得不错,可时煜还是察觉出了反常,这才和惊蛰一起骗她将先帝尸骨丢进了阴沟。
先帝那样自负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死后被丢阴沟,定会派人回京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