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景王太浅显了,还有些跋扈,来的路上对驿站多番挑剔,生活上也很是奢靡。
知道景王妃要与他和离,他气得带了十几个妾室来京,路上又收了几个地方官员进献的女子。”
先帝能笼络人心登上帝位,城府可想而知,先前处处做好人,不就是为了博得人心和民望么。
如今的身份是陛下的弟弟,陛下膝下有皇子,他这个弟弟登位名不正言不顺,想要被拥护,更需谨言慎行才行。
先帝不至于这般无脑,更不是贪图享乐之人。
时煜和卫清晏对视一眼。
冬藏想的,他们自也明白,但即便景王不是先帝,定也是与先帝有关的。
这些时日,卫清晏将胖和尚手札反过来,倒过去地回忆着,终于在各种案例中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夺舍的前提,要么有血缘相连,要么生辰八字至阴,且与被夺舍之人长久共处,气场逐渐相似。
这便印证了先帝为何那般宠时煜,因为时煜与他没有血缘,他只能走第二条路。
两人也在萧之安处得到了时煜真正的生辰,的确是至阴之极的八字。
而景王和皇帝都是先帝之子,是先帝动用邪术便可夺舍的,可若如今的景王不是先帝,那又是谁符合这两个条件夺舍了景王?
他没再将心中疑虑告知冬藏,手指一下一下轻敲桌面,“或许是他佯装的,亦或者他本就是这样的面目,这世间总不缺擅伪装之人。”
依旧是惯常的淡淡语气,可冬藏却不由后背发汗,他抬眸看向时煜,“爷......”
时煜微微前倾了身子,亦在看他,在时煜沉静的眸光中,冬藏最终只道,“属下会再盯着他的。”
“嗯,你一路奔波,先去洗漱,稍后一起过来吃团圆宴。”
团圆宴三字让冬藏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