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爬起来,坚定道,“回来他们一定会要了你的命,不回了,往后再也不回了,走!”
最后那个字,似从喉咙里挤出来,他用力拽着妇人的手,继续往前跑。
经过一处巷子时,用力扯了根开满木香花的藤条,塞进后背的包裹里。
这便是沈常山的执念画面。
沈常山曾在国子监任职,卫清晏自然见过这位老先生。
画面里的少年,五官与记忆里的沈常山相似,她猜测那少年便是沈常山。
可,那妇人是谁?
他们又是从哪里离开?
少年想回的又是哪里?
卫清晏不得而知,所以才有了问秦思贤的那些话。
可秦思贤此时,满心都是对弟弟死的愧疚,“他说的落叶归根,是不是北地?”
“不是。”卫清晏摇头,“你可记得你父亲的棺椁是从何时有异样的?”
秦思贤怎么会不记得,“出了京城才走了半日......”
卫清晏看他满脸憔悴,估计这几日都没怎么睡,脑子是混沌的,便接话道,“刚过交叉路口,棺椁便抬不动了。
说明沈常山的怨气认定,你们走错了道。
而沈家当年呆过的北地和芙蓉县,在那个交叉路口,是共一条道的。
所以,他要去的不是北地,也不是这芙蓉县。”
“可,可沈家祖祖辈辈都是芙蓉县的,我父亲出生在这里,之后跟着祖父在北地长大,没听他说,他还去过别的地方。
这两处都不是,他还想回到哪里?”
卫清晏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但眼下是深夜,秦思贤瞧着情况也不太好,便道,“先回沈宅,等明日天亮,我想见见你们沈家老宅的人。”
秦思贤心里急啊。
先前就三个选择,京城,芙蓉县,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