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补了句,“告诉二哥,棺椁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让他暂别过来,好好歇一歇,明早我们去宅子。”
下人们得了令,便走了。
卫清晏看完了画面,见秦思贤的情绪也宣泄得差不多了,便问道,“秦大人,此怨你可要解?”
秦思贤少年老成,后来做了国子监的博士,之后升任国子监祭酒,如今三十而立之年的年纪,俨然是一副老学究的做派。
很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法子,未必愿意听她的话。
她与死人达成契约,可若生人不信,不愿配合,那也是无法的事。
“解了怨,三弟能活过来么?”秦思贤依旧跪在地上,头低垂着。
“不能。”
卫清晏声音清冷,“但怨不解,秦家还会死人。”
若生人不愿,契约作罢,怨气就会继续伤人。
秦思贤没再说话,气氛陷入沉默。
就在龚明楼着急时,消瘦的男人站起了身,朝卫清晏深深一礼,“求姑娘救我秦家。”
解怨一事,他闻所未闻。
可他信龚明楼,他们是多年同窗、同僚,后来更是成为亲戚。
龚家的变化他清楚。
龚缙病好了,损了身子不能生育的妹妹,怀了双胎。
眼前这姑娘是妹妹怀着肚子去请来的,她一来就轻松放倒了父亲的棺椁。
这些都让他不得不配合着去解怨。
尽管他此刻心底对父亲的恨意,让他恶毒地去想,就让他被执念生生世世困着吧。
可那样的结果,是秦家人遭难。
卫清晏凝眸看了他片刻,“据我所知,沈长山也只幼时在芙蓉县呆过,却在北地长大,你为何认定他说的落叶归根就是此处?”
听得这话,秦思贤苍白的脸,顿时变得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