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晏的视线早已落在不远处的棺椁上。
整个棺椁都被黑气笼罩。
便是还没到跟前,卫清晏已经感知道浓浓的怨气,好似要毁天灭地般。
她抬步走到坑边上,修长手指搭在竖立的棺椁上,冷厉喝道,“沈长山,你心有执念,无法对儿孙言明,却要因此累及无辜性命,这是何道理?
我今日与你缔结契约,承诺替你化解怨念,但你不可再胡乱伤人,今日因,他日果,将来自有定算,下去。”
“你是......”
秦思贤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原本如何都倒不下去的棺椁,在年轻姑娘手指轻拨下缓缓躺到了坑里。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思贤晦暗的脸上充满了震惊,还有些别的情愫。
有下人说,民间说法棺材抬不动,是死者不舍得走,不愿下葬,是死者留恋世间。
他本不信这些无稽之谈。
要落叶归根的是父亲,他只是满足父亲遗愿。
何况,人死就该入土为安。
可和尚和道士都没法子,三弟又出事。
他只想快些安顿好父亲,再带着三弟尸身回京。
原本不信的话,也只能试着信一信。
他和二弟跪着,不知同父亲说了多少好话,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误会了父亲的意思。
可父亲已死,回不了他们的话,或许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话。
局面没有任何好转。
可眼前的这一幕,是不是意味着,父亲听得懂,这一切都是他闹的?
他不怕折腾,可三弟的命没了。
卫清晏跟着胖和尚解过不少怨,自是明白秦思贤此时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