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她的手上,见她手颤得没有先前那么厉害,便让自己给她布菜的动作稍稍慢了些。
胃被填了个七七八八时,心慌的感觉才渐渐散去,卫清晏的手也不再抖了,她放下筷子,看向时煜,“我好了。”
时煜留意到她说的是好,而非饱,露出一个不那么难看的笑,“好了便好。”
他也不去问,刚刚那些菜是否合她口味,很明显,小晏根本没去尝那些味道。
刚刚下腹的那些吃食,与其说是果腹,倒不如说是治病来得更贴切。
这些年久病成医,他接触了不少病症,小晏刚刚那种情况,是一种应激反应,是心病。
两万护国军的惨死,定在小晏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先前并非没察觉,她内心深处对两万护国军的愧疚。
只是没想到会这样严重。
时煜握住了她的手,小心问道,“平常该注意什么?”
卫清晏知道自己这是病,可她并不抵触,只是觉得有些矫情,时煜迟早是要知道的,且从他神情来看,他或许已猜了明白。
便也不隐瞒他,“黄沙岭饿久了落下的毛病,今日入宫时间长了些,我便忘记了。”
平日总有娘和胖和尚在身边提点着,也饿不着她。
时煜闻言,对她道,“你等我会儿。”
说罢,便起身出了门。
卫清晏听话地坐着没动,这时,才留意满桌的菜色,都是她爱吃的。
可惜,浪费了时煜一番好心了。
她重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细细咀嚼着。
时煜回来得很快,手里拿着两个荷包,一个挂在了卫清晏腰间,一个挂在了自己腰间。
卫清晏用手托了托那荷包,眸色诧异,“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