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学义曾几次听卫清晏说过,她怀疑太子与黄沙岭的事,也有干系。
没想竟是真的,他狂怒顿生,“臣记得清楚,当初的确是太子以乌丹边境不稳,担心乌丹再生野心为由,留下了八万护国军。
刘荷指认皇后,皇后一句冤枉否了所有,如今密信就在陛下手中,刘荷是人证,秘信是物证,两者皆有,太子还想否认,是将这天下百姓当成傻子糊弄不成。”
皇帝视线在杜学义身上停留片刻,捏着信纸的手,微微用力。
谢慎忙出列,“陛下,太子的笔迹不难模仿,若有人有心陷害太子......”
“谢大人身为刑部尚书,我安远侯府进刺客的事,至今未能查明。
如今太子这事,谢大人也想揽过去查个十年二十年的么?”
杜学义厉声打断了谢慎的话,事关护国军的兄弟们,他做不到隐忍。
他撩袍跪下,“陛下,徐大人乃太子身边的少詹事,此信又是从废后遗物中找出,与刘荷先前指认吻合。
废后从太子处得知卫将军行踪,故而在他被困黄沙岭时,废后才能及时给吴玉初去信,阻止燕青调兵。
身为一国储君,谋害忠良,欺压百姓,抢夺叔父亲事,诅咒叔父病故,实在令人心寒,臣恳请陛下严惩太子,以安两万将士英魂。”
“杜学义,你好大的胆子。”太子暴怒,“本宫说此信不是本宫写的,就不是本宫写的,你休得冤枉本宫。”
“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事不是太子想否认,就能否认得了的。”杜学义梗着脖子看向他,“凡事做了,就无法完全抹除痕迹。”
谢慎开口帮腔,“安远侯,凡事要讲个证据,徐大人说这信是从废后遗物中找出,本就是有疑点。
若真是太子所写,如此大事,废后为何看完不毁了此信?任由此信落入旁人手中。
其次,安远侯认定此信是太子所书,可你也不能否认,有人能模仿太子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