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人拉到床边,让他躺下,“做戏做全套,若这个时候叫他们知道你身子已经好了,又要多麻烦了。”
时煜听着她小媳妇似的念叨,依言躺下,手始终握着她的手,“屏风后有干净的衣裳。”
卫清晏垂眸瞧了眼身上,冬藏给的夜行衣,松了他的手,“等我片刻。”
说着话的功夫,人便起身往屏风后,换了衣裳。
庄子上的阵法已经被她破了,接下来有阿姑和惊蛰就足以将那庄子上的龌龊放到世人面前了。
换好衣裳,卫清晏将刚刚太后的反应同时煜说了,问道,“她今日过来做什么?”
时煜朝她伸手,“要我在娶你那日,再迎两个侧妃进门,说是怕我身子不济,早早就死了,没留个香火,将来她没脸见先帝。”
至于太后刚刚的举动,他虽也有些意外,却并不觉太后是真心。
毕竟下午太后还在他床前,恶声恶气说了不少难听话,语气里恨不得他早些就死了。
卫清晏伸手握着他的手,顺势在他床前坐下,“不许胡说。”
她如今没法接受死字和时煜沾边,她不爱听。
时煜见她越发在意自己,眉眼展开,捏了捏她的手,“我没答应,也同她说了不会那么快与你成亲,小晏,等你什么时候想成亲了,告诉我。”
我定好好按着你的心思筹办我们的婚事。
怎好端端的就说到成亲的事了,卫清晏心跳有些加快,转移话题道,“你说誉王妃的目的是什么?”
她收集了庄子上不少怨气,竟无一怨气知道,他们为何被誉王妃那般对待。
这个问题,时煜也想过,沉声道,“那些年,我生病,底下人四处为我寻访天下名医,自也少不得接触一些歪门邪道。
南蛮荒地有个部落擅长巫医术,治病的法子是以形补形,后因这法子过于残暴血腥,被世人所不容。
南蛮族由此渐渐遗弃了这种巫术,迁入深山,并下令族中人不可再行此巫医术治人,但免不了也有不服族规,为了名利偷偷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