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德也知自己是在耍无赖,加上对上卫清晏那清冷的眸子,不知为何,他莫名发怵,不敢得寸进尺。
再想到那个为了自由,如今还不知道在哪潇洒,将他丢在京中提心吊胆的女人,他就忍不住咬了咬牙。
这世间女子真是招惹不得,那个是,眼前的这个也是。
他哀怨地瞥了眼余良志,用他们父子能看懂的眼神抱怨道,“父亲,我就说这姑娘知道了我的秘密,会和刘荷一样威胁我吧?”
余良志以手捂嘴才压制着没让嘴角上扬,他都有多少年没见过儿子这要哭的神情了。
压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又有了解决之道,他心里轻松了许多,便问道,“姑娘为何要让吴夫人指认皇后?姑娘可是想让黄沙岭一事真相大白于天下?”
卫清晏依旧是那套说词,“这是卫清晏的执念,我是引渡人,替枉死者沉冤乃职责所在。”
“虚伪。”余正德低声嘀咕。
说得那般正义凛然,还不知从卫将军的鬼魂上得了什么好处。
余正德心里已经认定卫清晏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卫清晏正好不愿多解释,就此结束话题。
余良志瞪了儿子一眼,又同卫清晏说起他庶兄怨气一事,“我父亲当年将我那庶兄幽禁,实则是为保护。
他坏了那王爷的好事,那王爷怎会放过他,将他困在家里,只是看在余府的面上,不敢来府中杀人。
后来,是他钻了牛角尖,性子偏执,父亲才不敢让他走仕途,只让他做个闲散人,可钱财上,我们兄弟从不曾亏待过他。”
这个卫清晏信,若余家人真亏待那位庶兄,他活不到老去的年纪。
想起什么,她问道,“余府可是因龚老夫人一事,对前朝失望,才暗中投诚了先帝?”
“不错。”余良志点头,没有隐瞒的意思。
“据我所知,当时先帝是从南边起义的,而余府在京城,引荐人可是我师父?”
卫清晏也不知自己为何有这样一问,可心里就是觉得与胖和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