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卫清晏看向龚峻。
龚峻忙道,“我并未生出纳妾的心思,有祖父和父亲做榜样,我亦想同内子和睦一生。”
卫清晏颔首,龚家门风清正,否则父亲当年也不会将大姐嫁过来。
她又看向龚明诚。
龚明诚摇了摇头,眼眶发红,“父亲曾说,有我这样的儿子,他很满意,他任大理寺卿多年,是个生活很简单的人。
便是连官场应酬都极少去,他说交际多了,断案时难免有失公允。
生活亦没有过多要求,食素居多,不沾酒,衣衫舒适整洁便可,闲来不是陪着家人,便是看书画画下棋,和母亲和洽一生。
我印象中,他们似乎从未争吵过,更不曾见过父亲发脾气,他总是淡淡的,稳稳的,无欲无求的样子......”
龚明诚忽地双手捂脸,垂头痛苦呜咽,问道,“是不是他的怨念不解,他便要一直那样下去?”
印象中的父亲儒雅如清风朗月,头发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背脊永远挺直,唇角时常挂着淡淡的笑。
一点不像掌律法刑狱,案件审理的人,更像是个掉书袋的书生。
没人知道这个书生极为怕疼。
便是骑马磨破了点皮,他回屋后都要哼唧半天,之后不是步行便是马车,再不肯骑马,可现在他却被那硬如铁般的尖刺,一次次的穿透身体。
他该有多痛啊。
山呼海啸般的痛苦兜头兜脑袭来,龚明诚双肩抖动,有眼泪从他指缝滴落,掉在地上。
啪嗒,啪嗒,啪嗒......
越掉越快。
卫清晏眸光幽幽,“是。”
所以,无论是为了龚长英,还是为了龚家,他们都必须早日找出龚长英的怨念,并及时化解了他。
“你说他同你母亲关系好,会不会临死前同你母亲提了什么?而你母亲并没按她应承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