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神色肃然。
大魏各处惠民医馆是王爷替卫将军行善举做功德而开设的,王爷如今这样吩咐,只怕是卫将军这边有什么问题,忙应道,“是。”
但刚刚是卫将军去寻得他们,让他们过来照顾醉酒的王爷。
瞧着她不像有事的样子,倒是王爷看着遇到事了。
冬藏斟酌道,“王爷,可是出什么事了?”
时煜摇头,“回府。”
那和尚说过,多做功德于小晏有利,那便尽他所能加大力度。
既是前面装了醉酒,后头自然是冬藏背出去的。
卫清晏将杜学义交给阿鹿后再回来,时煜已经离开了。
她打开时煜带过来的箱笼,是一些布匹,素雅却又不失品次,和她如今身上穿的相似。
可见他是用了心的。
将其余几个也打开了,有两套精致头面,还有女子的胭脂水粉和一些零嘴吃食。
卫清晏拿出一包蜜饯打开,取出一粒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
哪怕她从前装男人装得再像,到底还是个女人,对零嘴糕点的喜欢是骨子里的,可母亲说男人怎可以贪吃零嘴。
她便不敢让人看出,她的口腹之欲。
但心里是羡慕胞妹婉仪的,她可以肆无忌惮吃着姑娘家爱吃的东西,甚至可以因此同母亲撒娇,母亲每每都眉目温柔地满足她。
她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真甜啊。
谁能想到,身为护国将军的她,被困黄沙岭,腹内空空的战死时,临死前想的竟是要是有一块蜜饯......就好了。
这三年,有阿姑将她当成孩子般的呵护着,吃的方面自是不会亏待她。
但,令人欢喜的东西,谁会嫌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