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锣响,长长的队伍才起程回宫直到走远众人才渐渐散去。

司暖暖心如死灰,咬着牙用疼痛来让自己忍着愤怒,她不能死,长姐一定会救她的。

司芗绾此刻在罪奴营并不知今日是东宫的大喜之日,但她知道宗晏纾快回营了,京安的信也快来了。

她要想好接下来自己该怎么行事,上一世她是真的爬上了宗晏纾的床榻,怀了孩子才被接入王府。

这一世她断然不可能再爬床榻和他有孩子,也绝对不可能会爱上他。

她临死前的一幕每每还会在脑海浮现,他那句腌臢贱奴至今还会刺痛她的内心,那个无辜的孩子也是因为他的不信任被王府的人害死,这样的结果她再愚蠢也不会重蹈覆辙。

可不爬床榻不怀孩子又怎么能再次进王府的门,怎么报上一世的仇,怎么救回家人,怎么救回暖暖。

她眉头越皱越深,越想越惆怅,难道就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正想着,营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厚重杂乱的马蹄声夹杂着军甲窸窣窸窣的声音,她回过神,面色一震。

宗晏纾从北沙关回营了?

她赶紧到营房外看,果然一队人马从眼前经过,一道熟悉的身影骑着夜骓从眼前过,除了宗晏纾还能是谁。

平静的情绪莫名砰砰狂跳,他回营了,代表京安齐蹊儿嫁入东宫的信也快到了。

宗晏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到她露出奇怪神情忍不住皱起眉头,她不欢迎就罢了,竟然还露出震惊的神情,好像自己回营她很不欢迎一般!

经过时故意骑得飞快,扬起一阵风吹得司芗绾回过神,吹了一脸泥土。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在营区还骑这么快,耍什么帅,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想到他不可一世也有这天,心中忍不住暗爽,刚刚的紧张也缓和些,到时自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