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反应平平,“那些方子是治疗瘟疫的,而这次的灾难是鼠毒引起,当然无效。”

“鼠毒?”宗晏纾身子坐直些,正色问道,“你找到病因了?”

她随口回了句“算是吧”,便没再多说,即便说了他也不会相信青梅竹马会做那种事,免得自讨没趣。

“大人若无其他事罪奴便先回罪奴营了。”

宗晏纾觉得她既然能找到病因,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不然不可能如此冷静。若真如此她能救边卫上万将士的性命,北境城二十万边民的性命。

“等一下。”

他忽然起身,走到司芗绾面前。

两人离得很近,司芗绾蹙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往门外退了一步。

“大人还有何吩咐。”

宗晏纾在她疑惑的神情下突然躬身,一脸郑重说道:“我为之前出剑欲杀你而伤武医官的事致歉,若你有解方能救边卫上万将士和北境城二十万边民百姓的性命,宗晏纾这条命任由你处置!”

司芗绾愣住,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给自己躬身道歉,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如此冷傲的人,记忆里从不曾给人道歉,更何况是给一个身为卑微的罪奴躬身道歉。

她回过神,语气略带讽刺,“罪奴不敢,大人上次也答应女罪奴营的奖惩制由罪奴负责,若没记错,只入城一次便没了。”

那件事他让孟德查了,从秦莽口中知道始末,听后才知道完全是福嬷嬷那个老刁奴作恶,错怪了她和女罪奴营的人。

“此事我已知是老刁奴作恶,女罪奴营现在便恢复奖惩制依旧由你负责。”

宗晏纾怕她不信,撕下一角衣袂,拿笔写下刚刚说过的两个承诺,摁下手掌印交给她。

“有手书为证,绝不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