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肯定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

众人齐刷刷看向一个女子,虽然肤无脂粉,戴无珠玉,可独站在人群中就已经是一道艳丽的风景。

这些人纷纷低下头红着脸,心下暗骂:真羡慕那群兵痞,可是有福了。

守城的士兵们也面面相觑,喉咙滚动,吞咽口水,这批流放的女奴个个都不错呀。

司芗绾感受到热辣辣的目光,她心知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若是上一世,她肯定会羞赧不堪。现在十分坦然,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哪会在乎这些。

孟德让队伍停了下来,高声喊道:“罪犯们男女分开站!”

接下来男女罪奴营是分开的,司母面色一急。

“绾绾,你阿爹和弟弟怎么办!”

司芗绾知道这个规则她不可能改变,只能鼓励弟弟:“小卫,你是男子汉,要照顾好阿爹,阿姐路上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吗?”

小卫点点头:“阿姐放心,我记住了。”

“嗯,乖,阿姐一定会想办法的。”

二叔突然过来,这一路他都没跟司芗绾说话,主动说道:“二叔会照顾他们的,你二婶和堂妹......。”

司芗绾知道他想说什么,“放心,你帮我照顾阿爹和阿弟,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随后,两列罪奴被分开押走,司芗绾牵着两个妹妹和祖母母亲来到北境城女罪奴营。

这里全是大启被流放到北境的女罪奴,一个膀大腰圆的悍妇突然走到司芗绾面前,一脸凶狠。

“新来的,我是这里的管事葛大娘,你就是司芗绾?”

“我是......。”

“今天这里的军衣全部你来洗,洗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司芗绾扫了眼院子的大衣,足有十几筐,一个人洗的话三天三夜也洗不完。

她眉头紧皱,这人显然来者不善,可自己刚刚来,哪里惹到她了。

司母不想一来就得罪管事,弱弱说道:“管事大娘,这么多衣服,我闺女一个人洗不完的,还请允许让我一起洗......。”

啪!

司母被葛大娘狠狠扇了一巴掌,整个人旋转一圈倒在地上,差点昏阙。

“贱妇,谁允许你说话的,老娘问你了吗!还敢自称我,以后在奴营要自称贱奴罪奴贱妇!”

新来的罪奴们吓得瑟瑟发抖,老罪妇一脸麻木不仁地戏谑笑着。

“阿娘!”

司芗绾看到母亲嘴角流血,眼神发狠。

司母拉着她,恳求道:“绾绾,别惹事,阿娘没事,管事教训罪奴是应该的。”

她眸色寒冷,缓缓推开母亲的手,她太清楚罪奴营的生存之道,今天要是忍了,明天就会加倍被羞辱,其他罪奴为了讨好管事都会来欺负羞辱她们。

葛大娘脸方如木高壮如牛,居高临下俯视着司芗绾,这张骚贱的脸还敢瞪人,朝地上啐口老痰。

“贱货,看来你很不服呀!把地上的痰舔干净,不然老娘今天打烂你的脸!”

司芗绾缓缓起身,轻抬眸,目光如淬毒的利刃定在管事身上

“狗仗人势的老肥猪,你才是贱妇,那么喜欢舔自己舔好了,没人拦着你!”

话落,院内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所有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司芗绾。

疯了,绝对是疯了,这新来的罪奴怕是不知葛管事的手段,竟敢顶嘴,纷纷替她默哀。

以前不是没人反抗过,无一例外都被活活打死。

葛管事脸上的横肉一颤,斜眼狞笑。

“很好!小贱蹄子,已经好久没人敢这么跟老娘说话了。你害死老娘相好的,老娘正愁没理由打死你!”

她伸出肥硕粗大的手掌,一步一颤仿佛地动山摇朝司芗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