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了,雇主到底喜不喜欢他、他是不是自作多情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喜欢陆河!
是的,没错,他一早就喜欢上了陆河而非什么自作多情,与陆河无关,是他自己单方面的喜欢人家!
白书慌得不行。
白父骂他这么些年,骂得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个Gay了,因为他从来没为自己辩解过一句。
直到现在,他们村里对于他是“同性恋”这个事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在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他就这么在众人的流言蜚语在自己父亲的谩骂下一个人出了柜,成了十里八村儿都知晓的“同性恋”!
形单影只的白书有时候自己想想都觉得啼笑皆非。
陆河抽完了一支烟后,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抬头再往斜对面一瞅…………锁门了???
什么时候锁的门???
他怎么都没看到???
白书跑了!
跑回去换衣服跑去理发店剪头发去了!
但是陆河不知道。
所以等白书来回折腾了三个小时再回来后,斜对面已经人去车空。
白书这才回过味来,都这把岁数了还臭美什么呢,如果不是这么在意外表,那么他这次是不是就能与陆河见到面、说上话…………
白书默默地转过身打开门锁准备拉开卷帘门,他提拽了俩下没拽动,试着又向上拽,好像是卡住了…………
这时有人在他背后抬手帮了他一把,白书抬着头望着落在他头顶门帘上的那只手一阵心慌意乱,熟悉的冷香从他背后袭来。
他深深呼吸然后回过头去,一瞬间的工夫他便与陆河近在咫尺。
四目相交,暧昧非常,紧张到彼此的手心儿都出了汗,仿佛时间跟着他们一块凝结,耳畔不在有车水马龙的嘈杂声,眼前也不在有来往熙攘的人群与学生们的嬉闹声。
他的眼中只有一个陆河。
他的眼中亦是如此。
“你……你来了…………”老半天,白书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露怯、不失态,极尽自然地开了口,就仿佛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空白掉四年的时光一般。
“嗯。我来了…………”陆河手上用力向下一拽,把刚刚卡住半开的卷帘门重新拉了下来,“歇业吧,去吃饭。”
“哦,好…………”白书觉着自己中了迷魂香,陆河说什么是什么,几秒钟后他猛然回神,“不,不行,还有半个小时水水他们就放学了。”
“接他们一块去。”
“是不是有点突然?”
“别站这里,先到车上去说。”
“你的车不是开走…………”
“原来你看到我了…………”白书没言语,蹲下身重新锁上了卷帘门,听陆河用那种耐人寻味的声音又问了他一句,“你换了衣服……还理了头发…………为什么?”
白书回答不出来为什么,有些面红耳赤。
陆河心中了然,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蠢笨而是他们俩个,竟然前前后后一共蹉跎了五年零六个月二十天的时光。
白书跟着陆河来到他的车前,陆河在为他拉开车门的一瞬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刚刚一个人坐在车里喝了一整瓶的酒…………”
“?”白书有些不明所以,抬着头看他。
“我是说我喝了酒,你还要上车吗?”
“不开车的话应该没事吧……?”
陆河的瞳膜在酒精的淬炼下异常深邃,黑得像个漩涡。
白书到底没能理解上去陆河的意图。
他的意思是……你真的确定要上一个喝了酒的男人的车吗?
微笑着的白书是被突然急躁的陆河给粗鲁推进副驾驶座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