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瞅了陆河俩眼,“没什么。”
“你把这个也刷了吧!”
陆河说着就把他手里那只被他造害得已经体无完肤的脚膜塞给了白书,后者无语,他就知道雇主也就半分钟的热度!
刷的这是什么啊?跟狗啃的似的!!!
笨手笨脚帮倒忙,添乱!
陆河看着他家的男月嫂皱了眉头,明明就是不耐烦还要跟他陪笑脸,这种感觉很奇妙。
没一会儿白书就自我平复下来,开始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涂改被陆河刷烂的脚膜。
他的背后刚好是陆河床头下的那盏落地夜灯,纯铜质地与整个卧室相映成辉。
一圈圈的光晕在白书的背后发散,将他的侧影在墙壁上拉长。
他穿着家居服,一身浅灰色,纯棉的料子,样式陆河觉着太中规中矩。
目光从头滑到脚,再从脚返回中间,就落在白书的裤/裆前光明正大地瞧。
依稀辨出几分轮廓,男人嘛……凸出来的地方真的不怎么好遮掩。
白书起先没注意,后来不经意的发觉陆河在打量他。
等顺着雇主的目光看下去时,竟发现对方在看他的裤/裆。
大大的尴尬,白书当时就慌了,以为自己裤子开档了什么的忙低头去看…………
好好的啊…………
那他看什么呢?
猛抬头,撞上陆河的眼,对方完全没有因为直勾勾地看他裤/裆而感到尴尬或者羞臊,白书有点懵,拿着脚膜在那张口结舌半天。
“怎……怎么了……?”
陆河问:“你喜欢三角的?”
“???”
“我说内裤。”
“…………………………”
“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穿三角裤。所以……能说说吗?”
“…………………………”
神经病!雇主是神经病吧???
“我从不穿三角裤,”陆河语重心长起来,认真得白书更懵圈了,“觉着很勒。太紧……对男人来说不好。”
所以?跟他说这些的意义何在?
“建议你换平角的试试。”陆河说着直接起身下了床,朝着嵌在墙壁里的衣柜而去,站在那里自我感觉良好地说,“没有吗?不要紧,我这里还有很多没拆过包装的。”
他是来刷金漆的!谁要跟他讨论三角内裤还是四角内裤的问题啊???
“陆……陆先生你先等一等…………”站在柜前的陆河转头看向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真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
“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
“那好吧,”陆河没有勉强白书什么,他又把已经找出来的内裤放了回去,“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考虑考虑平角内裤。”
“好……好的。”皮笑肉不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日白书做了好些个倒膜,把叶生带过来的克隆粉全都给用了,所以这会儿上漆有些繁琐。
刷一遍肯定不行,又薄又稀,最少要刷俩遍。
白书一个人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捣鼓,把所有倒膜都上了俩遍色,最后只剩一个待干的脚膜。
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的白书不自觉地软了身子靠上了床头,就闭个眼睛打盹儿的工夫他就睡过去了。
陆河站在床下打量他,他闹不明白自己的意图。
为什么要把人骗进来,还有那只碗……根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物,当然也不便宜,不过也就几千块一只的景泰蓝罢了。
把目光从白书的睡颜上移开,扫过床头落在一旁的相框上。
碧海蓝天,战梅笑靥如花。
看着亡妻的照片他知道他心动了…………
小梅,我该不该继续下去?
啪嗒,床头前一直摆得好好的相框倒着翻扣下来,陆河心一惊,同时眉头皱起。
下一秒他就伸手推醒了靠在那里快要躺到他枕头上的白书,让他起来回楼下去睡。
“我……我睡着了吗?不好意思…………”
“别说废话,赶紧出去!”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这些……我给你收拾一下吧陆先生…………”白书说着就双手撑到床上哈着腰去够那些已经上好金漆的倒膜。
“出去!”陆河拦住了他,甚至有些粗鲁地将他从床上拉下去。
他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相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自己翻倒?一定是他的小梅生气了,不让他在这么放纵下去…………
陆河的无名火起的太过突然,吼得白书一颤,他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虽然是来伺候人的是打工的可他的人格魅力并不比他们这些有钱人差,对人起码的尊重是必须的吧???
雇主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高兴了给颗甜枣,不高兴了抬手就一巴掌,太作践人了!
尤其刚刚陆河伸手拽他那一下,直接扯得白书从床上滑下来踉跄着地,既尴尬又难堪。
白书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就出了陆河的卧房去看孩子,剩下陆河一个人困兽似的在屋里暴走。
扯下床单,扔掉枕头,把刚刚被白书触碰过的所有物件摔个稀巴烂,才出了门不久的白书听到动静猛地煞住脚,听着背后那些粗暴的摔摔打打的声音笑自己太蠢,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白书觉着有钱人的心更是难以捉摸。
只觉自尊受辱,在不多想,扶着楼梯扶手一路小跑着下了楼。还好,陆甜蜜、陆幸福都还睡着,唯有陆思念醒着却没哭没闹。
他回家俩天,陆思念脸上的湿疹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几乎完好如初,舒儿灵这么见效会不会是里面还有激素成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