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苏苏?你回来了呀?”掀开被子迷迷糊糊的陆甜蜜突然惊叫出声,“苏苏你怎么哭了呀…………?”
“大宝乖,叔叔没有哭,是外面的风太大,迷了叔叔的眼。”
“噢……可是你流眼泪了呀???”
白书抿着嘴唇笑,不想在对陆甜蜜解释了。
没一会儿陆幸福也跟着醒过来,小家伙儿被刘莹放进了婴儿学步车里摇摇晃晃、叽里轱辘的满屋子横冲直撞。
白书呆愣了好一会儿会心的笑出来,还是女人细致,他怎么没想过把陆幸福放学步车里,这多省事儿啊。
昨晚一夜没睡的白书白天里频频出错,给陆思念冲奶粉的时候烫了自己的手,洗孩子衣服把干净的拿去给洗了,脱下来的给叠进了柜子里。
晚上帮着刘莹端饭菜,光滑的地面也能自己给自己绊个跟头,不但菜洒了汤洒了还摔碎了雇主家一瞧就不便宜的大汤碗。
一身狼狈的白书蹲在地上急忙忙地伸手就去捡碎碗,结果又割了手,也不知割了多大个口子,地上红一小滩。
他有些惊慌失措,光想着碎了雇主家的碗又打了宝爸的菜,根本顾不得自己的手,仍然伸过去抓碎片,一抓一割手,魔怔了糊涂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陆河一把扯住他那只千疮百孔的手怒目而视:“拿着……”白书怔愣,不明所以地看着陆河递给他的一片碎片,“那里有浴盆,接满水,躺进去!”
“我,我不是要自杀!”
“那你在干什么?”
“…………………………”
“楼上书房里有医药箱。”陆河丢下这句话后就狠狠地甩开了白书的手。
他的人、他的心都开始不受控制了,眼睛里、脑袋里总是装着白书,很不喜这种不可控的感觉。
后来是刘莹到楼上的书房给白书取的医药箱,也是她给白书包扎的伤口。
手指、掌心刮了几道口子,刘莹看着都疼。
“这几天就先别碰水了。你这伤在掌心太严重了。”
“嗯。”
“白书……?”
“嗯?”
“算了没啥。”
“刘姐,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生气了啊告诉你。”
“那我以后不说了。”
“这就对了嘛。”
白书莞尔。同时有些后怕,怕自己这样糟糕会不会引起雇主的不满?
一个人回婴儿房里冷静了半个小时,待调整好心态后白书上了楼上,陆河未在书房而是直接回了卧室,白书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敲响了陆河的房门。
“陆先生,您睡了吗?是我,白书。”
白书站在房门外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人应,想了想后决定转身离开,刚迈右脚房门里就传来陆河的动静,他说进来,紧接着门就在里面被陆河给拉开了。
四目相对,白书有些尴尬,他是来表衷心来解释的,他保证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拿出百分之百的精神头来上工,不会在这么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笨手笨脚。
“这个时间……不打扰你吧?”
“什么事?”
“我很抱歉。回了一趟家心有些野了,今天一回来就弄错了好几样东西,刚才还打碎了您的碗………”
“说重点!”
“啊?啊……我,我就是来向您道歉的。”
“不赔碗吗?”
“………赔,赔,我当然要赔的。”
白书的话音儿未落,陆河就递给他一张纸,白书拿过来看是一张发/票,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那只汤碗的价格。
他瞪大眼睛来回、反复的在心里默数了好几遍,七个零!真的是七个零,一只汤碗价值百万,是把古董买回来暴殄天物了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