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淡无奇, 没有一丝特色的声音响起:“我没有杀人。”
兰子书:“那你来到兰轩楼黑衣蒙面, 出现在蒋少侠居住的地方,难道是是无聊路过的?”
“随你们怎么想, 我来时地上的人已经被这个拿剑的人杀了。”
黑衣人看了一眼易星河。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又为什么要自尽呢?”兰子书又问道。
“这幅样子出现在你们兰轩楼, 即使什么都没做你们也不会放过我。我为我主人效命, 当然要忠心守职。”
“说得到有几分道理,可惜你认为我们不相信易星河反而会信你吗?”
兰子书冷言说道。
“我说了,信不信由你。”黑衣人不耐道。
“其实, 想让你说实话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知道你骨头是不是那么硬了。”
苏琼玉看了苏泽一眼, 苏泽点头,就要动手, 却被上官拦住。
“苏少主, 这件事尚未有定论, 就这样擅自擅自施以刑罚,是否有失妥当?”
苏琼玉看向上官青风:
“未定论?怎么没有定论?这件事不是很明显了, 是这个人杀的蒋天赐吗?”
上官青风摇头:“虽然这个人可疑, 但是易少侠也没有摆脱怀疑。比如,这个人要杀我师弟, 为什么要去偷易星河的佩剑而不是别人的呢?”
苏琼玉:“很简单啊,因为这个幕后之人不仅想蒋天赐死, 还想嫁祸给他, 所谓一石二鸟。”
“那么, 就按照你所说,我们总要弄清楚,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现在做的,不就是这件事吗?”
“可是……”
兰子书出言:“上官少主,即使他没有杀害蒋天赐,也是一个可疑人物,我们先问出他的主子是谁再说。”
“好,就依兰兄所说。”
苏琼玉:“既然上官这么不放心,公平起见,就让子书的人来审,我们不插手,怎么样?”
被人直说出心中所想,上官青风似乎有些不自在,但也点了点头。
兰轩楼的弟子接手,就要将其带下去。
兰子书惊叫:“不好!”
异变突生,其中一个抓着黑衣人的兰轩楼弟子出手要了黑衣人的命,又自刎而死。
上官青风出手制止,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眉头深锁,问道。
兰子书:“这件事没有咱们想得那么简单,不惜将藏在我家的一颗暗棋废掉也要这人死,一点线索都不让我们查到,看来他们所谋甚大。”
上官青风点头:“兰兄说的是。”
“只是现在这两个人都死了,幕后之人就不好查了。”
苏琼玉接过苏澈递给他的木牌:
“不必担心,我这里有个物件,也许可以告诉我们什么。”
其他人都看向他。
苏琼玉亮出木牌。
兰子书:“这是,血莲教?”
“正是。”苏琼玉把木牌放到兰子书手里。
上官青风疑惑:“既然有这样决定性的证据,适才苏贤弟为什么不拿出来呢?”
“哦,忘了。”
这里的其他人:“……”
这种话,有谁相信,想来是苏琼玉想先得到这个人的口供,再拿出这个牌子,人证物证确凿,就可以洗清易星河的嫌疑了。
不管怎么样,在这块牌子出现后,大多数人都相信这件事与血莲教有关了。
几十年前,血莲教就很不安生,总是想挑起武林争端,在安静了这么多年后,又想掀起腥风血雨吗?
兰子书:“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这血莲教在作乱,我们也好做防备。”
上官青风点点头:“嗯,我也该回去禀告父亲,蒋师弟出事的消息,令他老人家很是伤心。”
这次的试剑大会,除了苏珩这个明月城主,其他两大名门的掌门都出面评判主持了。
兰子书点点头:“嗯,事关重大,是该让他们早些知道。”
苏琼玉环顾四周,对在场的各个门派人士说道:“各位也该禀告自己的家主掌门,做好防范了。明日出了兰轩楼,路上也要小心。”
“多谢苏少主提醒。”
各派弟子门生纷纷道谢,又对兰子书拜别告辞,离开了这里。
苏琼玉转向上官青风:“上官少主,既然此事牵扯了我明月城中人,那我们就也先不走了,一起调查血莲教之事。”
上官青风俯首作揖:“多谢苏少主了。”
……
第二天,各门各派的人都已经离开,只有清风阁和明月城的人没走。
苏琼玉开始着手调查,派出去查探的人还没回来,他坐在屋子里闭目养神等消息。
这时苏澈走了进来,来到他面前,捧上一封信。
“公子。”
苏琼玉拿过来他递上的信,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紧。
等他看完,将信仍在桌子上:“怎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动手?真是添乱!”
苏澈小心翼翼:“公子?”
苏琼玉闭眼揉着眉心:“苏澈。”
“公子有何吩咐?”
“我现在马上要出去一趟。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听星河命令行事。”
“是,可是公子……”
听到自家少主这样说,苏澈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琼玉站起身来,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可是!记住,保护好明月城的人,尤其是师弟师妹!”
这师弟师妹就是特指易星河和金铃儿了。
苏澈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忙低头应下:“是,公子放心,苏澈必会做好您吩咐的事情。”
“嗯。”
苏琼玉没再多说,走出屋子,使轻功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