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宜大长公主稍加思索:“其实什么都不要紧,真正要紧的是军需和火药。他要是因为虞廷抗旨,就断了边关的火药,就大事不妙了。”
齐纵听这话听得心里忐忑:“不至于吧,圣上,不至于昏...不至于此。”
昭宜大长公主冷笑:“这谁说得准呢?那孩子,从小就执拗。”
只是以前被纵帝和辛淑妃宠着,他这点儿执拗似乎只是少年的一点叛逆。
现在他作为一国之主,再这么执拗,就是刚愎自用了。
昭宜大长公主道:“圣旨已下,想让他撤回来是不可能了,但他要是想用军需拿捏神威大将军,本宫第一个不答应。”
昭宜大长公主将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一双美目扫过众人。
“辛太傅卧病修养,但本宫在朝一日,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圣上糊涂,你们一个个都给本宫警醒这点儿,参奏奸佞,劝谏圣上,不必畏首畏尾,天塌了,还有本宫给你们顶着。”
昭宜大长公主的义子们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一个个都低头答是。
辛太傅的一众门生也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放下心来。
等人都散尽后,齐纵服侍昭宜大长公主安寝,昭宜大长公主心里惦记着虞安歌,叹了口气:“安歌也真是的,冒这么大的险,让本宫日夜牵挂。”
齐纵道:“凤翔将军有勇有谋,必会化险为夷。”
昭宜大长公主道:“凉人可恨,但一些包藏祸心,通敌叛国的细作更加可恨。”
昭宜大长公主总觉得眼下刮的这股风觉得不对劲儿,像是有人推波助澜一样,隐隐指向边关。
这样的昏招,分明利于凉人。
昭宜大长公主不由想到岑嘉树,便吩咐道:“暗中查一查圣上身边的人,看他们有没有跟凉人勾结的迹象,千万不能再出现一个岑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