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豹牙原本是一对,他和兄长各一个,如今兄长尸骨无存,便只剩下这一个豹牙了。
他对虞安歌今日所说的话,只信了二分,可这二分足以让他痛心疾首。
实在是他对他们的圣上颇为了解,他和兄长从小就是圣上的伴读,陪着圣上习武,深谙圣上脾性。
曾经圣上有一匹爱马,他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要看着,光是照顾马的马倌都有八人。
可有一次,圣上骑着那匹马前去狩猎,马儿被一只野猪的獠牙伤了一条腿,兽医说就算痊愈,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风驰电掣了。
圣上便果断杀了马,令他和兄长当场震惊。
圣上说,养此马的花费乃是普通马的十余倍,然如今马既瘸,便是废了,留它活着白耗钱财人力。
费逸礼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宣泄心中的愤恨。
他那瞎了眼的兄长,在圣上看来,是不是那匹瘸马?
手上的疼痛让费逸礼多了几分清醒。
不行。
他不能这么想,不能钻牛角尖。
他兄长之所以瞎了眼,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凤翔将军虞安歌。
费逸礼将豹牙放回衣襟,他必要亲手杀了虞安歌,为兄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