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渐璞一拍手,十分难过道:“这可如此是好!如今朝政繁多,朕怎么能离开太傅的辅佐!”
辛太傅本想说无妨,他只要吃些药调养一番便可,如今国基不稳,商渐璞行事又过于稚嫩,远不是他放手的时候。
但话还没说出来,辛太傅心里顿感不对。
虽然商渐璞情感真挚,面带憾色,可辛太傅是个历经多朝的老狐狸,又看着商渐璞长大,瞬间就察觉到商渐璞不对劲儿来。
辛太傅把话咽下去,果然,就听商渐璞道:“朝政离不开太傅,朕也离不开太傅,可朕更怕太傅为国政过于操劳,令身体不爽,那就是朕的罪过了。
辛太傅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对商渐璞的最后一点儿希冀也消失无踪。
辛太傅收敛了脸上所有情绪,看着商渐璞,声音愈发苍老无力:“圣上,臣年迈体弱,到底有些撑不住了。”
商渐璞眼睛一红,他是真心实意感到难过,辛太傅虽然对他严厉,又在朝政上擅权弄权,但也是真心实意为他好过。
可是他才是一国皇帝啊。
他不能再如今日朝政一般,坐在至尊之位,却只能当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更不能在以后要处置乱臣贼子时,被辛太傅横加阻拦。
商渐璞走到辛太傅旁边,哽咽一声:“太傅!”
辛太傅心情一派死寂,对商渐璞道:“圣上不必过于担心,即便是臣需要静养,逐项政务,也会跟朝臣交接好,不令圣上手忙脚乱。”
商渐璞没想到辛太傅答应放权答应得这般爽快,但他心里的欣喜还是隐藏不住的:“不着急,太傅慢慢来,朕还有许多事,都得赖太傅教朕。”
辛太傅轻轻叹口气,脸上的老态愈发明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