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只算出来满腔懊恼。
商清晏道:“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未对四皇子设防...”
虞安歌打断他道:“不是你的错,不许这么说。”
商清晏默默闭上嘴。
虞安歌道:“我难过的不是四皇子在关键时候犯蠢,将皇位拱手让人,使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毕竟谋划这样的大事,总要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
商清晏低声道:“你难过的,是你就这么被轻易罢了官,废了爵位。”
虞安歌颔首:“随我一起起事的中郎将和镇卫将军他们,昨天来找过我,他们似有不安,害怕二皇子事后清算,但我安慰他们,四皇子被擒后,他们及时改换门庭,打开围场封禁,送百官安全回府,没有让二皇子为难,二皇子短时间内也就不会为难他们。”
商清晏没有接话,听她将心里的烦忧娓娓道来。
虞安歌道:“眼下诸事不稳,戾太子在逃,但朝中党羽,还明里暗里为他摇旗呐喊,二皇子需要四皇子派的人跟戾太子的人抗衡,所以不敢对四皇子一派赶尽杀绝。围场那一番动静下来,二皇子没有处置任何一个人,而是采取怀柔策略,收拢人心,似昭宜长公主,二皇子便将她封为大长公主,令她主持大行皇帝丧仪。崔皇后在召见诰命夫人们时,放出话去,二皇子有意在继位后加封官爵。”
一股忧伤的情绪随着虞安歌的话,蔓延在屋子里。
商清晏道:“除了你。”
虞安歌道:“是啊,除了我。我是二皇子唯一处置的人。”
二皇子处置她的理由是女扮男装,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