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谢相想到朝堂上四皇子的表现,那个少年忽然崭露头角,让人不得不防。
谢相道:“要争也不是不能争。”
谢舒瑶却少见地语气坚定:“必要争的,皇后娘娘身子愈发不好了,上次我入宫给她侍疾,她憔悴地像是老了十几二十岁。”
谢相敏锐地察觉出不对来:“举办秋狩,是二皇子的意思,还是崔皇后的意思?”
谢舒瑶道:“两者都有,只是崔皇后与我说这话时,急切许多。”
谢相皱起眉头,做亲家这么久了,他自诩对崔皇后有几分了解,那是个万事求稳之人。
怎么会这般急切地想要包揽秋狩之事?
谢相问道:“将你在长春宫跟皇后娘娘说的话,一五一十跟我说来。”
谢舒瑶道:“原也没什么,只是皇后娘娘身子不爽,说一句话便要喘三喘,还遗憾道再这么下去,她不知能不能撑到替我关照孩子。”
谢相着道:“你是怎么说的?”
谢舒瑶道:“我还能怎么说呢?皇后娘娘她年事不高,哪里说得上那种晦气话,我自然是捡好听的劝她。只是有一点,我觉得奇怪。”
谢相着急问道:“什么?”
谢舒瑶道:“她说御医院的御医都是庸医,给她开的药不顶用也就罢了,连圣上的病也治不住。”
此言一出,谢相连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胡子不断抖擞:“快!让二皇子过来!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