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安歌的心太偏了,偏到明知商清晏的手段不乏卑劣下作,还是会觉得情有可原。
商清晏笑了,琉璃目笑成了月牙,更像狐狸了:“我不跟你装,我要权,我要势,我要如今的皇室永无宁日。”
虞安歌暗道,这才对嘛。
在商清晏的人生里,但凡对皇室存着一丝宽容,他都活不到现在,活不到上辈子为她收尸。
虞安歌直言不讳道:“外患犹在,内忧不可轻启,但多方争斗已无法抗力,我们便只能顺势而为。”
商清晏道:“你我虽知太子利用锦妃对圣上下手,还是要保持缄默,必要时,我可以多送圣上一程。”
虞安歌道:“太子不行,二皇子也不行。”
商清晏似乎要说什么,刚想要装,却又想到虞安歌方才的话,便敛眉道:“我那个堂弟,有几分良心,且耳根子软。”
商清晏口中的堂弟,无疑是指跟他同母异父的四皇子。
虞安歌沉默几息,道:“四皇子纯善,到了关键时刻,可堪一用。”
二人一拍即合,虽知后续必然会有许多危险,许多不确定因素,许多事与愿违,但最起码,方向是有了的。
不出二人所料,圣上虽然对太子心有愧疚,但他还是驳了太子要虞安歌带兵前往的请求。
关键时候,还是昭宜长公主出面,向圣上举荐了一个人——现任禁军副统领齐纵。
圣上知道,这是昭宜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只是此子的确有几分本事,武功不凡,有勇有谋,再有昭宜长公主的协助,齐纵的青云路,可谓扶摇直上。
随着暑热渐重,太子生命垂危的消息不断传来,圣上顾不得再去斟酌更合适的人选,当即命齐纵带上五千兵马,前往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