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妹妹的话绝对不能不听。
虞安和哼哼唧唧道:“你放心吧,宫宴我肯定老老实实,哪儿都不去。”
虞安歌再次强调:“如果你真在宫宴上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就去找三公主。”
商渐珩不是个好东西,但商乐靖只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儿,她明辨是非,且与哥哥有些交情。
无论哪方面的明枪暗箭,三公主或许能帮哥哥挡一挡。
虞安和道:“好,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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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祠堂里还算温馨,岑府的祠堂内就是一片萧索了。
岑老太爷非但没有替他撑腰,在他被虞廷打的时候替他说话,回府之后,更是动用家法,打了他十杖,还罚他忍痛跪在祠堂里,将家规抄写二十遍。
岑嘉树右手执笔有碍,拿起笔杆子来,摇摇晃晃,毫无之前工整的笔锋。
又一个字落笔时,他克制不住手的力度,一团墨出现在纸张上。
岑嘉树想要用手去抹除那滴墨水,却越擦越脏。
脸上的疼,身上的疼在这一刻席卷着怨恨,铺天盖地涌来。
他低声笑了笑,伏在地上又哭又笑。
这就是他的家人,这就是他敬重爱护的家人。
他深陷双亲是两国血脉的纠结,看着生母受苦,隐忍度日,可他的祖父,却在他受辱时,站在了打他之人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