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渐珩是从小敲金碎玉的主儿,之前说看上汀溪院和探幽院不过是逼这两个神秘人现身的托词。
他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至于捡一个卑微琴师的院子住,没得自掉身价。
而虞安歌的汀溪院还住着虞安歌的妹妹,他也不至于逼人挪走。
商渐珩百无聊赖地看着向怡:“孤的院子还有多久才能收拾好?”
向怡还未回答,路那边传来一阵呼声,只见龚知府脚步匆忙赶来,看到商渐珩的驾辇,“噗通”一声,滑跪在他面前。
“太子殿下!可是下官哪里伺候的不周到,请太子殿下息怒,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商渐珩在被虞安歌骂后,赶来向府是临时起意,本就是为了打虞安歌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就让人抬了他过来,自然没有跟龚知府商量。
而龚知府人还在官衙,就听下人说太子要去向府,自然诚惶诚恐,以为太子要把他当弃子,放任不管了,所以放下手头的事,一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商渐珩看着龚知府狼狈下跪的样子,不由“啧”了一声,怪他不识趣,嫌他没脑子。
方内侍挡在龚知府面前,不让这废物碍了太子的眼:“龚知府多虑了,太子殿下只是在龚府住腻了,换换地方而已。”
龚知府道:“下官若有伺候不周之处,太子殿下尽可指出...”
方内侍尖锐的声音响起:“龚知府是听不懂话吗?”
龚知府小心翼翼抬头,看向高坐驾辇的太子,心中一片凄凉。
郭康等人入京,他难逃罪责,太子殿下此时搬离龚府,似乎是要与他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