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道:“我斗不斗得过是我的事,该怎么选是你的事。”
郭康没再犹豫,便一口答应下来。
太子既然有心灭口,他和家人便再无活路,若按虞安歌说的做,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郭康痛哭流涕起来:“我听虞大人的,虞大人想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虞安歌道:“还算识相。”
她拍拍手,鱼书便带进来一个大夫,给半死不活的郭康治病。
到了天亮时分,龚知府横竖睡不着,一起床便唤来亲随,询问暗杀的结果。
那亲随战战兢兢道:“小的那表兄,至今未归。”
这时府上的仆从赶过来道:“知府大人,姜钦差说盐案有了新进展,邀您和太子殿下前去听审。”
龚知府顿时感到一阵眩晕,那是利刃悬于头顶,即将落下来的征兆。
龚知府手忙脚乱地跪倒在太子的院落里,把头磕得碰碰作响,出来的人却是方内侍。
这阉人斜睨着龚知府:“太子殿下问话,狱中人可死绝了?”
龚知府跪在这阉人脚边,却不敢有一丝怠慢:“没有。”
几个盐官若是死了,这事也就算了了,偏偏人没死绝,他亲随的表哥,还被抓了。
方内侍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太子便披着一件猩红色的披风出来。
他足下生风,并没有理会龚知府,便冷着脸离开。
龚知府膝行向前,唤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救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