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越想越气不过,手掌用力砸了一下琴面。
琴弦混乱地颤动,异常刺耳,可那一句“越界”,还是从他耳中赶不出去。
梅风身子一抖,觉得心都在滴血,跪坐在雪夜鹤涙前,小心抚摸着:“我的主子唉,您轻点儿对它吧。”
商清晏眼中满是阴郁,他越想心里越憋屈,不禁问道:“我究竟差在了哪里?”
梅风听这话充满了哀怨,不禁长叹一声:“主子唉,都到这个份上了,您怎么还在想她呢?”
商清晏犹自道:“我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天文地理,无一不晓,你说,是也不是?”
梅风道:“是是是,主子您是少年天才,旁人就是拍马也不及您半分。”
梅风一个头两个大,论才情,论相貌,他家主子怎么会输于旁人?
可就是他家主子再好,也不是女人啊,但这话他不能明说,只怕商清晏钻牛角尖儿。
商清晏压根没听梅风说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她凭什么为了旁人,给我吃闭门羹?两天而已,我就成了那个任何人。”
梅风一头雾水:“什么任何人?”
商清晏自问自答:“凭那个女人会绣香囊吗?”
梅风道:“肯定不是啊,香囊是个女人都会绣。”
商清晏道:“凭那个女人见不得人吗?只能藏着掖着,连个面都不敢露?”
梅风噎了一下,说实话,现在他家主子不也是被虞公子藏着掖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