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打开棺椁后,看到的是浑身血肉模糊的哥哥,他一身骨头尽碎,那张带笑的脸上透着痛苦狰狞。
哥哥死前必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仿佛有一把钝了的锉刀,将虞安歌的心残忍地割开,她唤了一声“哥哥”,却没有人回应。
虞老夫人一身素白,假意用手帕擦着眼角,对前来吊唁的宾客哽咽道:“这孩子可怜,自小就没了母亲,父亲狠心,将他接去望春城,就撒手不管了,让他在那个穷乡僻壤里养成了轻薄纨绔的性子,平日在府里戏弄几个侍女也就罢了,偏他起了色心,竟敢对太子妃动手动脚,现如今落到这种下场,我这个当祖母的,是没有脸面替他讨要公道。”
胡说!
胡说八道!
悲痛化为怨愤,虞安歌冲动之下,提剑就要杀了污蔑哥哥清誉的虞老夫人。
“我哥哥虽然贪玩,却明礼节,懂是非,怎么可能在虞府戏弄侍女,还调戏太子妃?”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真相是什么,告诉我!”
虞安歌冲这群人大声嘶吼。
灵堂乱作一团,所有人都护着虞老夫人,对虞安歌怒目而视,仿佛她是一个胡搅蛮缠,不懂事的孩子。
大闹哥哥灵堂,剑指叔叔和祖母,漫无边际的指责和咒骂统统向虞安歌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