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翻身下马,从鱼书手中接过狼青的锁链,对吴老板道:“吴老板说谎。”
吴老板都快哭了:“草民不敢说谎!”
虞安歌俯身摸了一下狗头道:“本官这条狗嗅觉灵敏,一路追查淮水上抢盐的匪徒,无一遗漏,他刚刚就嗅到匪徒就藏在你这盐仓之中。”
吴老板再次跪好,给虞安歌磕头道:“天地良心啊虞大人,您就是借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窝藏匪徒啊!”
虞安歌却是笑道:“有没有窝藏匪徒,不是吴大人说了算,而是事实说了算。”
虞安歌对身后的兵卒挥了挥手:“来人,给我把匪徒,和匪徒在淮水上抢的盐都搜出来。”
那兵卒跟着虞安歌干了一天,自然辛苦不已,可谁让虞安歌出手阔绰,惩罚又凶狠,他们不敢也不想掉链子。
兵卒们正要上前抄检盐仓,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龚知府骑着马,带着一队人终于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盐官。
他们一到,吴老板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当即跪过去道:“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虞大人仅凭一只狗,就污蔑草民窝藏匪徒,草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把头往地上磕得砰砰作响,痛哭流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多大的冤屈。
龚知府看着虞安歌,大声呵斥道:“虞大人这是做什么!剿匪剿到盐商头上了!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虞安歌没有说话,身边的狼青就朝着龚知府吠叫起来。
夜色深沉,龚知府骑马追虞安歌追得头晕目眩,猛然一看,还当是一头狼,剩下的呵斥说不出来,就先软了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