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喃喃道:“这里可是江南。”
商清晏的脸色也十分不好,他知道大殷朝地域宽广,一些地区的贫困是必然存在的。
但商清晏没有想到,在人人赞颂的江南,都会看到这种情形,那么大殷其他并不发达的地方,又该是如何的民不聊生。
商清晏道:“朝廷党争激烈,官员汲汲营营,将私利放在国家大义面前,百姓自然苦不堪言。”
商清晏放下车帘,低垂眼眸。
他没有忘记,他父皇给他取名的初衷,是希望看到大殷朝海晏河清。
如今,他看到的,却是江河日下,民不聊生。
马车停到了一个客栈面前,沈至青已经率先走了下去,接虞安歌下马车。
虞安歌看了一眼客栈破败的门头,便皱眉道:“没有好一点儿的地方吗?”
虞安歌是个怎么样都能凑合的人,外出行军时,一个小帐篷,一个破棉被,就能在野外凑合一晚。
商清晏不同,他虽然命途多舛,但再不济也是先帝之子,圣上要彰显仁德,吃穿住行上,没有亏待过商清晏。
最重要的是,商清晏那个爱洁的臭毛病,之前身上沾了点儿草屑就长吁短叹的,这间客栈,打眼望去,桌子上都满是灰尘,床榻更不用想,商清晏怎么住得下去?
沈至青道:“崇义县比不得城里,除了县衙和一些商户的府邸,这里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