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伸出手,抚摸在虞安歌脸上,轻轻描摹她的眉眼,似乎要将其刻在心里。
这样的动作过于暧昧,就算坦荡如虞安歌,也觉得十分不自在,她敛下眉,从商清晏身上站了起来。
...
商清晏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没亮,酒杯散乱,床榻冰凉,身边只留一股若有似无的冷松香。
他还带着三分醉意,对昨晚的梦,昨晚的事,昨晚的人只留零星连不起来的记忆。
“竹影。”商清晏声音有些沙哑,不由清了清嗓子。
竹影从外面进来,关切问道:“主子好些了吗?可要给您端上一碗醒酒汤。”
商清晏有些宿醉的头疼,揉着鼻梁道:“她人呢?”
竹影道:“虞公子在两个时辰前就走了,天亮她就得启程去江南。”
虽有预料,但商清晏听到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竹影道:“不过好像是她扶着主子到床上去的,属下进来的时候,您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商清晏顿了一下。
他从床上起来,打开了窗户,外面星辰二三点,残月西沉,只怕这个时候,虞安歌已经在准备行装,启程离京了。
商清晏站在窗边,夜风灌过长廊,吹动他白色的衣衫,也吹散了许多愁绪:“盛京容不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