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迎自然注意到吕良的表情,开始大声喊冤:“我是被冤枉的!这账册分明是伪造!吕大人,你若不信,可将那账册上所有人都叫过来与我对质!”
吕良是京兆府,但他这个官,放在勋贵遍地的盛京实在是不够看的。
虞迎的这份账册,大半官员都是他无权宣问的,更别说后面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
虞迎就是拿捏住这一点,所以才敢这般叫嚣,毕竟他一个吏部给事中算不了什么,但账册上牵扯出来的盘根错节的人脉,是吕良万万得罪不起的。
吕良也清楚这个道理,虽然姜彬在这儿,他还是硬着头皮道:“这账本被烧毁大半,剩下的字体也都被烟火熏黑,实在做不得证据。”
虞迎松了口气,虞安歌站起来道:“吕大人,这本账册只是我搜出来的冰山一角罢了,虞迎的书房中,应当还有许多官员之间来往的信件。一搜便知。”
说起这个,吕良颇有些胸有成竹的样子:“本官这就派人去搜!”
几个衙役又要动作,虞安歌道:“且慢!”
吕良看向虞安歌道:“虞公子,你虽有大义灭亲的念头,但毕竟也是虞家人,总要避嫌。”
虞安歌并不理会吕良,而是看向姜彬道:“姜御史怎么说?”
姜彬只是一个御史,按理来说是没有权利左右吕良查案的,但他受人所托,既然来了,就不会让吕良和虞迎把这事轻易揭过去。
姜彬道:“本官觉得,毕竟登闻鼓敲响是件大事,今日的卷宗圣上也要过目,只查虞大人,未免敷衍,不若将账册上的一干人等,都查个干净。”
吕良脸都要僵了:“这账本上的人名,都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