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皇子还嘲讽道:“还有我那二弟,肯定也出手了。只是虞家三房可笑得很,竟然能说出小小庶女这样的话,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娘是什么出身吗?竟还被潘德当场听见。”
方内侍也跟着笑了起来,大皇子的生母是宫里的周贵妃,乃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女,入宫以来盛宠不衰,皇后娘娘这个正宫几乎成了个摆设。
大皇子道:“不过我倒是好奇,宋侍郎家那个庶女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勾的一向克己守直的岑嘉树做出这样的丑事。”
方内侍道:“奴才之前远远见过一回,的确生得不俗,又是个才华横溢的。而且...”
方内侍迟疑了一下,大皇子问道:“而且什么?”
方内侍道:“而且这个宋府庶女有些奇怪,早些年不显山不露水,愚钝木讷,今年年初,像开了窍一样,整日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大皇子问道:“什么话?”
方内侍道:“说来可笑,她似是跟岑探花提过,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才让岑探花做下了丑事。”
大皇子大笑起来:“她一个小小庶女,竟妄想高攀岑家正房之位?岑家再不济也是个侯府。”
方内侍提醒道:“不是贪图正房之位,而是要岑探花相守终生,不许岑探花纳妾留通房。”
大皇子随手拿了个皮影,恰好是刚刚那场戏的女旦,皮影上勾彩描红,煞是好看。
“岑嘉树聪明睿智,能被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勾得没了主见,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他将女旦皮影凑近蜡烛,看着皮影一点点燃烧,道:“空山雅集,我去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