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点点头,“天快亮了,大事要紧。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是王妃让你来的吗?”墨鹤连忙追上去问,心里还有一丝希冀,“她应该不会放着王爷不管这么狠心的吧?”
“王妃自然不是狠心之人,可你们不能因为她心善,就可着王妃一人欺负。”
闻言,彩衣难得强硬起来,“我入王府的日子虽然不长,可是王爷如何冷待王妃我都是看在眼里的。饶是如此,王爷被三皇子和刘家人刁难的时候,王妃还是义无反顾地豁出去帮忙。”
“你和青鸽姐姐是王爷的暗卫,一遇到事先想着王爷,然后就站在道德制高点来逼迫王妃去冒险......我理解你们的立场,可是作为王妃身边的人,我心疼她,更讨厌你们的自以为是,自私自利。”
“王妃若真是心狠之人,一早便将你赶出去,还要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谁准你一个属下夜半未经允许闯入女主子的寝屋?这要是认真追究起来,剥皮下狱都不为过。”
墨鹤心下一惊。
王妃向来罔顾男女大防,行事潇洒不羁,以至于身边人相处的久了,渐渐地模糊了男女大防的界限。
彩衣说得没错,今晚确实是他冒犯了。
如果王妃有心追究,或者利用这件事狠心算计、报复他之前的不敬和威逼,他万死都不够。
只是......
他看彩衣的眼神变得诧异:“姑娘自打离宫,似乎变了不少。”
或者,这番话是王妃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