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长腿一迈,径直走到病房外的护士台。
“借用一下电话。”他声音低哑,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压,淡漠的看了值班的护士一眼。
“您、您随便用。”护士被他冰冷的气场冻得哆嗦了一下,主动将电话推了过去。
陈宴北拿着电话,没马上拨,而是再次冷漠地看了护士一眼。
护士只觉得后背凉嗖嗖的,赶紧拿上病患登记簿离开,“我去查房。”
护士走后,陈宴北才抓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是安姐的声音:“喂,您找哪位?”
不是陈宴北期待的声音,他微凉的唇瓣动了动,一秒后才冷冷道:“是我。”
“少爷?!”安姐声音惊喜,随即不等陈宴北说话,就忍不住噼里啪啦说起来:
“少爷,您终于打电话回来了。您知不知道,前几天老爷和大夫人拿着离婚协议来逼少奶奶净身出户,还说是您的意思。少奶奶签了协议,拿到离婚证就直接搬走了,什么都没拿。”
“哎,您不知道,那天下好大的雨,少奶奶就这么一个人走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筒里,安姐的声音还在不断传过来,一个字一个字轰炸着陈宴北的耳膜。
离婚?
离婚!
他脸色蓦地苍白,心跳几乎要骤停在那一刻,尖锐的疼痛从心脏蔓延,仿佛被人活生生用刀剜开一般。
他捏着电话听筒的手指越收越紧,直至骨节泛白,咔嚓一声听筒直接被他捏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