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啪嗒的断裂声和赵长风的惨叫同时发出,他的小拇指被黄毛硬生生踩断了。
黄毛歪着头,滋着嘴巴:“打呀,你不是很能打吗?”
“死铺gai!”
另一个黄毛还觉得不够出气,提着砍刀就往赵长风胳膊招呼,结果被同伴拦住:“四爷的地盘,不好见血。”
这楼是段四爷的产业,他平时最是迷信,今天要是见血坏了他的法事,两人少不得要被收拾。
提刀的黄毛停下动作,骂骂咧咧地踹了赵长风几脚泄愤,“哼,算你运气好。”
赵长风像死狗一样抱头缩在地上,一句嘴都不敢还,只盼着两人出了气,赶紧走。
两黄毛今天正好也有点事要办,出了气就扭头下了天台。
等两人走了,赵长风才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按着之前的记忆,回到那家旅馆。
高倩盈没钱,还守着行李在前台等赵长风。
见到他一脸挂彩的回来了,急忙上前道:“赵大哥,你来得正好,快付钱吧,这里房间便宜,住的人多,再晚就没房了。”
前台是个穿豹纹紧身裙,烫爆炸头的中年妇女,嫌弃地瞟了一眼面前的一男一女,也催促道:“一晚200港币,押金也是200,不住赶紧走,当我们这里是难民收容所呢!”
高倩盈坐了两天火车又搭船坐大巴,现在身上的确狼狈,加上赵长风也狼狈,不怪前台把两人当成来香江打工的内地人。她对前台道:“我们要两个房间。”
“不用,一个就行。”赵长风已经从裤兜里摸出钱,数了400港币给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