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被她箍的难受,右手费力地举着雨伞,雨滴四处乱飞。
校门口人流涌动,走过的每个人都往这边瞟,眼神充满了打量和好奇。陶萱逢熟人就打招呼,然后看到她俩抱着,都会问一句“干嘛呢”。
这时候,陶萱摸着那夏的后脑勺,宠溺地回上一句“撒娇呢”。
那夏见她又胡说八道,抽出手挠她的后腰,笑着闹着,一抹熟悉身影溜进视线中,陶冶一个人撑着伞站在路口,脑袋在伞下转来转去,看样子在等人。
那夏瞬间反应过来,陶冶身边不见何勋,他们一直形影不离。正想着,一辆车在马路对面停下,刹车声井许多同学回头看,何勋打开门从车上下来,没撑伞穿过马路跑向陶冶。
想起刚才陶冶的举动,那夏又羞又恼,气的牙痒痒,抱住陶萱的胳膊,拖着她往学校里走。
路边,何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扭着脖子转着圈看,然后骂了一句:“操,你撑了把绿伞?”
陶冶没懂,疑问:“有讲究?”
何勋舌头顶着左腮,拳头落在他的左肩,不由地笑了出来,“屁个讲究,绿帽子你不知道?学习学傻了吧。”
陶冶转了转伞柄,轻声道:“意思又不一样。”
何勋弯腰从伞下出来,淋着雨,拽了一把伞叶说:“屁,赶紧收了,收了。”
陶冶眯着眼,拧着眉说:“爱用不用。”说完撑着伞转身走了。
何勋“哎”了声,两步追上去,又钻回伞下。
雨一直滴滴答答,费劲的下着,上午的课间操停了,广播通知各班自习。虽然不用上课间操了,但也便宜了第三节课,不用压堂,平白多了20分钟。而原定周二的“大扫除”,估计也要往后推迟。
可是天气像小孩儿,说变就变,第四节课刚上10分钟,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然后停了,没多久阳光便出来了。
老师讲着课回头一看,同学们都伸着脖子看窗外,抬起手重重敲着讲桌,“哎哎,干什么呢?”
有人小声喊着,“太阳,太阳出来了。”
老师也转头看了一眼,看见阳光泄进窗台,教室瞬间明亮起来,“兴奋什么?没看过太阳吗?”
常和老师逗贫的学生说:“好耶,大扫除不会取消了。”
“出息。”老师训责一句,回头看着下面,将他们一个个喊回来,“行了别看了,回来看黑板。”
陶萱将书立起来,低头躲在书后,转头轻咳一声,对她比了一个“耶”。
那夏眼珠稍偏,抿唇笑了一下,抬头看向黑板。她也喜欢大扫除,不用上课,劳动使人快乐。
到了中午,正个天空都放晴了,水洗过的天就是好看,像一块淡蓝色的绸缎。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香甜而不腻,让人心情愉悦。
那夏和陶萱出来买饭,陶萱很饿,不想往远处走,选择了路边的煎饼摊。而那夏不爱吃煎饼,则去旁边的凉皮摊排队。因为正是饭点,排队的人多,那夏有点担心,怕排到自己这没了。
终于到了她这儿,凉皮阿姨刚要和她说话,突然“哎呀”了一声。
那夏心一紧,忐忑地等着她下文。凉皮阿姨停下手,回头冲她抱歉的笑,“哎呀,不好意思姑娘,面筋用完了,你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