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感应到了危机,俞北冥猛然抬头向着边望来。
隔着数百米的距离,普通人的视力早就被距离限制。
可他的目光却能跨越如此长的距离窥了过来:沉静中还带着几分......蔑视?
下一瞬,一只玉手忽然凭空伸出,轻轻松松就将去势凌厉的羽箭给接住了。
男人只觉眼前一闪,刚才被俞北冥震慑到的眼神消失不见,却见一个长裙长发的女人,踏着夜色御空飞来。
前一刻还在百米开外,下一瞬,便已经足尖轻点,落在了山坡上。
而那支血色羽箭,则变回了血符,又被她轻轻一捻化成了粉尘。
“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呢,原来不过就是仗着几张符箓便出来惹事的竖子。”桑非晚不屑地冷哼一声。
俞北冥刚才交代过她,不要随便损坏对方的器具。桑非晚知道,他是怕阴九门的人会因此迁怒在她身上。
可她若是一味回避,俞北冥和他身后的守龙山就会成为阴九门的目标。
俞北冥在她眼里又穷又弱,一个血符都能把他给定住。她一个元婴修士怎么也不可能把危险留给他啊。
小胡子男见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法宝血符被轻而易举地给毁了,脸色大变:“你,你是谁?”
“我是谁,也是你配问的?”桑非晚抬手,凌空一挥,甩出一股灵力,将小胡子男打飞在地。
“是谁让你来这里惹事?”桑非晚厉声质问,同时散发出元婴修士的威压。
小胡子男瞬间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无形之力给挤压得几乎要爆炸,嘴里也源源不断呕着血,痛苦至极。阎罗追命的感觉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