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王眼里露出深深的嘲讽,百姓不过是蝼蚁,让他生便生,让他死便死,哪有什么轮得到他们来说话的?
“邺王。”
白敬堂终于抬起眼眸,冷冷的看向邺王,看着他那张与白世年有三分相似的轮廓,白敬堂其实是有些庆幸的,庆幸他和白世年并不是那么的相似,否则根本不用证据就真相了,这也便是白世年后来一直隐姓埋名躲在庄子里像老鼠一样活着的原因。
“你可知当年你嫡母为何要追杀于你们母子。”
邺王俊脸瞬间阴沉,拧着眉正想要拒绝,可白敬堂却不给他机会,冷声开口接着道。
“因为白世年身上有病,传男不传女,而你的身上,一定有。”
邺王瞬间失神猛地站了起来,眼露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敬堂,摇头。
“不可能,这些年本王一直很康健,从未有过任何病症。”
白敬堂抬起眼眸,眼神里染着一丝怜悯看向邺王,语重心长。
“邺王殿下,你真的应该知足,本该早早被杀却被善良的皇后救下,留你这一房命脉,又让你富贵加身,你之所以没有病发,那是因为皇后用十万两黄金为你求下的一味药,可保你十八年不会发病,如今你已满十八周岁,很快,你就会迎来第一次病发。”
邺王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双目渐渐血红,直视白敬堂,对于这个大伯父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如果真的有病,为什么白世年不告诉他?
缓缓转头,邺王寒着嗓音吩咐。
“去把他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