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筋脉断裂,所以换药必须要扒开皮肉撒在里面才有效果。
沈傲雪用镊子拔开一层层的血肉,然后将药粉撒进去,期间她整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将原本被割裂的伤口再次撕开,动作能有多轻就有多轻。
可尽管如此,冷血还是疼得满头大汗,死死咬着得下唇都渗出血来。
终于,一个手腕换好了药重新包裹起来,两人都松了口气。
可这样的痛苦还要再来三次,冷血光是想想就觉得煎熬。
他受过那么多酷刑,一下又一下地伤害虽然不致命,可好歹痛快。
但是这上药的方式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折磨。
原来,有一种逼供不会直接发难,而是一寸一寸逐渐腐蚀你的毅力,让你走向绝望且煎熬的边缘。
他甚至冒出一丝干脆沦为废人也不想再受上药痛苦的想法,可转念又觉得不甘心。
沈傲雪也不跟他废话,上过第一个,接下来三个她变得得心应手。
反正都要疼,她快一点,还能让他承受的时间更短一些。
一炷香的功夫后,冷血的双手双脚被重新包扎好,他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口气。
沈傲雪一边漫不经心地收拾着工具,一边说道:“看你伤口的情况,要不一天上三回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早中晚各一次,就当是拿你练手了。”
冷血彻底崩不住了,千年不化的寒冰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
“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