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色的夜空上星光闪耀,他深呼吸一口气。
怎么回事,这些年自己一直忍得好好的,可是今天怎么短短半炷香的时间里,他竟然对萧郁动了好几次杀心?
去了怡然斋,宴辞一脚踹醒了都睡着了的天玑,“走,回都督府。”
天玑揉了揉眼睛跟屁股,“啊?今天都这么晚了,不就在宫中休息吗?”
宴辞是九千岁,还统管血衣卫跟宫中所有内监,他没有家人,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皇宫中的怡然斋。
至于皇宫外的都督府,其实并不常住。
宴辞冷冷的眼神瞥了过来,天玑一个激灵,转身就往外跑,“属下去给您准备马车去!”
跑得飞快。
不得不说,天玑有的时候,嘴有点欠欠的,但是求生欲却很强。
天权担忧地看向宴辞,“主子,您额角的伤口流血了,没事吧?”
“无事。”宴辞随意地用帕子轻抹掉额角的血,突然就恍惚了一下,好像是他之前受过这类的伤,但是却有一个十分温柔的人,帮他擦拭额角,小心翼翼地上了药。
好像不是想象,而是真切发生过的事情。
坐上马车后,宴辞一手扶额,自嘲一笑。
可能是他最近没有服用那药的缘故,竟然都开始想女人了?
天玑放下帘子,坐在了赶车的天权身边,低声道:“跟你说你都不信,刚才我竟然看到主子笑了!”
天权专心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