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伟绷着一张脸，蹙眉深思。

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显然，奉命行事的程武，给不出答案。

“晋王，您不能纵着楚凝，随意污蔑微臣啊！我们两家有些嫌隙，但只是微臣德行有亏，罪不至死啊！”南百川见自己的申辩奏效了，连声叫屈。

“南百川，我素知你能言善辩。只是，今天你就是舌灿莲花也无法洗脱自己的罪名了。谋害英王对你是没有好处，但是，贤妃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会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会让平阳侯府一飞冲天。”

楚凝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楚凝，你好大的胆子！谁不知贤妃娘娘温良恭俭让，无欲无求。晋王，您事母至孝，难道就由着她如此诋毁您的母妃吗？”南百川借机向楚凝发难。

心中却有了不详的预感，虽然他知道楚凝与贤妃不过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但是，她敢公然质疑贤妃，是，知道一些什么了吗？

李泽伟眨巴了半天的眼睛，楚凝的意思，是南百川与贤妃相互勾结，想扶持李奕辰上位吗？

他和楚凝对自己的好，是替母赎罪，给自己的补偿？

“晋王，您是最了解贤妃娘娘的，难道不肯为自己的母妃主持公道吗？您就不怕落个不孝的骂名吗？”南百川对李奕辰开始道德绑架了。

“你知道的，她不是本王的母妃。”李奕辰嘴角勾出凉薄的笑意来。

南百川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扼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满目惊诧的看着李奕辰。

他，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他们做得那么隐秘。

“奕辰，贤妃不是你的母妃？那，你是谁的儿子？”李泽伟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