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 酱油把钱和样书寄了过来, 江晏莞信件给了连云起:“酱油给你寄什么了?”
“咳!”连云起转转眼睛, 写小黄文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她说借书给我,可能是觉得懒得跑过来, 所以用快递寄给我吧。”
江晏莞将信将疑,恰巧有仆人过来禀告事情,江晏莞也没功夫再追究,连云起连忙把信件拿回了屋子。
以后得告诉酱油,钱她过去拿,样书也别寄了。想了想, 事不宜迟, 决定现在就去。
赶到酱油那里, 跟酱油一说, 又被酱油调侃了一番:“食色.性也, 有什么好丢人的?”
“对了, 我听说宫主又病了。”酱油边搬多肉出去晒太阳边问。
“没有吧,我天天在明宫陪夙上课, 也没听说宫主病了。”连云起想了想, 上午明初陌还来看过轩辕夙和镜孤白打架,那个时候不是挺好的么?
“那怎么隔壁琥珀都被请进宫里了。我问琥珀,琥珀也不肯讲。”酱油叹口气:“若是宫主……在新任宫主没选出来之前, 明都的平静恐怕维持不了了。”
连云起又想起明初陌偶尔撕心裂肺的咳嗽, 点点头:“哦, 老毛病了, 放心吧。”她总不能跟酱油说明初陌真的会在选举结束之前离开吧。
两个人又闲聊几句,连云起离开,穿过中央广场步行回家。
咦,秋念容?
广场的一角,秋念容拿着画板正在画画。想到秋念容那个性格,连云起也没过去打招呼,她过去打招呼说不定是打扰秋念容呢。
秋念容看着远去的连云起,抿抿唇。她已经做好对方过来打招呼的准备,结果对方离开了,是没看到她么?
昨天她在明宫教桑梓瑜学画画,也瞧见了空中的二郎神,准备过去时二郎神又不见了。后来听闻仆人说是连云起幻化出来的,觉得很不可思议。
没想到连云起还有这样的本领,看来又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连云起不知道秋念容也看到了自己,徒步回家,进了小区,几辆马车呼啦啦的出去,很是急切,连云起连忙侧身避让。看马车上的标志,似乎是大主教的马车。
天色这么晚了,大主教要去哪儿?不过这跟连云起没关系。
再走几步,到了家门口,二牛正气急败坏的踩着什么。
“二牛,怎么了?”连云起过去一看!!!妈耶,地上不是酱油那本《有毒》的最新一期么?其中还有她写的大主教跟义盗首领的故事。
“额……”李二牛看连云起回来也僵硬了身子,干巴巴的把杂志捡起来:“之前有个虫爬到夹页里了,我一想干脆压死它。”
想到小虫子肉汁酱爆的躺在书页里,连云起就觉得恶心:“那你可真残忍。”
说着连云起就要进屋,不成想被二牛喊道:“主人,你晚上不出去吧?我有个老乡来了,想告假出去聚聚。”
“行吧,你去吧。”连云起道。
二牛阴森森的笑了,“谢主人。”说完转身出门,总觉得不像是老乡来了。
一阵冷风出来,连云起也跟着打了个哆嗦,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诅咒自己。
明初陌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摸索着下床,拉开窗帘,外面一片灯火通明。
她的眼睛又能看见了,可是心却是暗的。
门被推开,鱼之亦端着药碗进来,看明初陌站在窗前,有些激动道:“宫主,您好了?感觉怎么样?”
“之亦。”明初陌没转身:“你没告诉她吧。”
“都瞒着呢。您先把药喝了,这是琥珀大师给您开的新药方,叮嘱您切不可再大悲大喜。”鱼之亦把药碗端到明初陌面前。
明初陌扭头,看看药碗,这几年她吃的药不少,简直可以当饭吃了。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明初陌端起药碗来一饮而尽:“她有没有问过我,有没有……”
“有有有,今天下午,连大人问了好几次,都被我挡下了。您今天得好好休息,她还说下次跟你一起放风筝呢。”鱼之亦接过空碗,低着头不敢看明初陌。
明初陌转身再看向窗外,窗外灯火阑珊处,没有她想见的人。
她知道鱼之亦说谎了。
谎话真是动听,可惜是假的。
次日,连云起吃着美味的早餐,顺便看看早报。
【红雪大主教深夜路边约会,对方疑似义盗首领】
【地痞流氓酒后闹事,职介所所长无辜受伤】
噗!!!这是什么新闻标题!难不成大主教真跟义盗首领有一腿?自己算不算是神预言?
酱油怎么受伤了?啧啧,真是倒霉,看来抽空得去看看她。
送轩辕夙去上课,明初陌一整天没有出现。没出现就没出现吧,领导在这儿盯着也真是难受,不在她们还自由一点。
连云起带了纸笔,轩辕夙他们上课,自己便在旁边写《悟空》。今日算有点灵感,把悟空与几个小妖怪称兄道弟喝酒做乐的事写了。又写悟空发现猴群,回归猴群,与众猴玩乐,神仙日子,好不快活。
中午吃了饭连云起带着糕点去职介所却发现职介所已经关门。
隔壁的琥珀依偎在一西装帅大叔怀里:“酱油?哦,逃命去了,短时间不会回来。”
“诶?是得罪了什么人嘛?怎么就逃命了?”连云起很是吃惊,难道是跟良家姑娘推荐了不可描述的职业被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