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朝晖方才展现的这个动作太过血腥和暴力，四周的妖气一下子就散了很多。

朝晖抹了抹嘴，又飞了回来。

师折月问他：“你之前在玉儿锁的时候都吃什么？”

他们这一路过来，朝晖很少吃东西，除了上次吃了围在客栈四周的妖之外师折月几乎没见他吃过什么东西。

朝晖回答：“吃那些凶灵，只是那些凶灵怎么吃都吃不饱。”

师折月知道那些凶灵不是普通的凶灵，而是极厉害的凶灵，他们受阵法影响生生不息，朝晖其实是吃不进嘴里的。

他那时应该是吸食的是冲天的怨气。

从某种程度来讲，朝晖练功之法和白稚仙是有些接近的。

只是白稚仙清楚的知道如何让自己变强，而朝晖则有些迷糊。

她轻叹了一口气后问国师：“这里是苏城的遗址吗？”

国师点头：“我看过县志，千年前的苏城是江南道的第一大城池。”

“那么大的一座城池全沉进了石湖之底，据说如今的石湖的面积和当初的苏城一样大。”

师折月看向看不到边际的石湖，心沉到了谷底。

她之前听国师说悠然引水沉了整个苏城，她听着虽然有些动容，却都不如此时亲眼所见来得动容。

在这湖面之下，埋了一座城。

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的亡魂枯骨。

师折月对朝晖道：“你把水吸走一部分看看。”

朝晖点头，对着一个口子狂吸，那里快吸出一个大旋涡，吸到湖底的泥尘，也没能看到湖里的城池。

那片水面之下，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就和寻常满是污泥的湖底一模一样。